泛黄信封里的外婆的老花镜:藏着半个世纪的牵
在一个阳光慵懒的午后,我偶然翻出了外婆留下的一个泛黄的信封。信封的边缘已经微微卷起,封口处的红色邮票残破不堪,仿佛诉说着半个世纪的岁月。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,一股淡淡的樟脑香飘了出来,那是外婆生前最爱用的scent。信封里,是一副老花镜,镜片已经有些浑浊,但依然能看出那是一副精致的手工眼镜。
这副老花镜,是外婆留给我最珍贵的礼物。记得小时候,每当我趴在她膝头,她总是戴着这副老花镜,一边织毛衣,一边给我讲她年轻时的故事。她的手指因常年劳作而粗糙不堪,但在我眼中,却像是最温暖的港湾。老花镜的镜框是金黄色的,带着一丝复古的韵味,仿佛与外婆的银发相得益彰。
信封里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上的外婆笑容灿烂,身后是她年轻时居住的老房子。那座房子我已经记不清模样了,但照片中的外婆却依旧清晰。她穿着一件素色的旗袍,虽然布料并不昂贵,但却一丝不苟地熨烫过,显示出她对生活的热爱。照片的背面,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:“1955年春,与儿孙合影。”那一年,外婆才四十岁,正值人生的盛年。
信封的另一角,是一封未写完的信。信纸上的字迹有些颤抖,显然是在外婆晚年时写的。信中,她提到了许多我从未听过的细节:她如何在战乱年代独自抚养父亲长大,如何在物资匮乏的年代省下最后一粒米给我父亲,以及她对我母亲的思念。字里行间,充满了对外孙女的牵挂与期望。
信封里的一切,都在诉说着外婆的一生。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,但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她对我和家人的深情。那副老花镜,不仅是她视力的辅助,更是她生活的象征。无论是织毛衣、缝补衣服,还是写信、记账,她总是离不开这副眼镜。镜片上的每一道划痕,都是岁月的印记,见证了她的辛劳与坚持。
信封里的照片,让我第一次看到了外婆年轻时的样子。照片中的她,眉眼如画,笑容温婉,与记忆中外婆的形象截然不同。那时的她,正值花样年华,却已经肩负起了一个家庭的重担。战争年代的艰辛,生活的不易,都没有让她失去对生活的热爱。她总是笑着说:“苦日子总会过去的,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,就什么也不怕。”
未写完的信,似乎被某种情感打断。信中提到她想把我送到她居住的城市,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。她说:“外婆知道,你和你的父母需要我,虽然这里的生活并不容易,但只要能看到你健康快乐地成长,外婆就心满意足了。”读到这里,我的眼眶湿润了。外婆的牵挂,不仅仅是对我,更是对整个家庭的责任与爱。
泛黄的信封,承载着外婆半个世纪的牵挂。那些未说出口的话语,那些未完成的心愿,都随着岁月的流逝,化作了信封里的一抺老花镜、一张照片和一封未完的信。如今,当我抚摸着这些遗物,仿佛能感受到外婆温暖的体温,听到她轻声细语的呢喃。她虽然已经离开了我们,但她的爱与牵挂,却永远留在了这个泛黄的信封里,成为我们家族最珍贵的遗产。
外婆的老花镜,不仅仅是一个老物件,更是她一生的写照。它见证了她的青春、她的辛劳、她的牵挂,也见证了她对家人的无尽爱意。这个泛黄的信封,承载着的不仅是半个世纪的思念,更是我们家族最珍贵的情感记忆。每当我凝视着这副老花镜,仿佛能看到外婆温暖的笑容,听到她轻声的呼唤,感受到她对我们的深深爱意。